新冠病毒的最新主要变种奥密克戎(Omicron)自去年11月在南非首次发现并确诊以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蔓延至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引起各国高度关注。
Omicron 学名 B.1.1.529 被认为是迄今为止突变最多、突变最深的菌株。最令人担忧的是,它与最初的新型冠状病毒和目前流行的主要变种有很大不同。这意味着针对已知病毒和突变体开发的疫苗和药物的有效性可能会受到影响。
关于最新变种奥密克戎(Omicron)的一些最大问题:是不是更容易传播?是否比其他突变体更容易导致严重疾病? 奥密克戎的传播速度有多快?患病的程度有多深?等等这些问题可能都是您关注的话题。理解了这些,你就能明白奥密克戎带来的威胁和挑战。
世界各地的科学家们正在尝试回答这些问题,希望给我们一些提示,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免疫是至关重要的,奥密克戎并没有把时钟倒回到大流行开始的时候。但不确定性笼罩着一切,想得到确切答案可能还需要几周时间。不过针对上述一些问题,目前已有一些信息可供参考。
奥密克戎传播速度有多快?
答案是,它似乎非常快。那些免疫水平高的地方,无论是大规模疫苗接种的地方,还是过去曾爆发过疫情的地方,也是如此。
南非Delta引发的疫情已经结束,一个月前平均每天不到300例。 Omicron造成的感染人数已超过100万,这似乎正在推动疫情的第四波。英国也见证了 Omicron 的传播。
科学家们已经能够通过 Omicron 在冠状病毒测试中留下的不寻常痕迹来追踪它们。这个过程被称为S基因脱落,在11月下旬,只有0.1%的测试结果显示了它们的痕迹。现在已经超过5%,每天大约2500例。
这种测量奥密克戎传播速度的方法并不准确,因为输入病例和目标检测会扭曲数据。但这种方法可以形成快速评估,而不必等待对病毒样本进行全面的基因分析。
这些早期计算表明,在英国,奥密克戎的病例可能约每三天就会翻一番。目前仍存在不确定性。这比德尔塔在英国的传播速度还要快,也与2020年初我们没有免疫力时的原始病毒传播速度相当。部分原因可能是,感染病毒和传染给他人之间的间隔时间缩短了。
指数增长的力量表明,一个小数目可以迅速变大,如同滚雪球般的信用卡债务。如果病例每三天翻一番,到了月底,每天大约2500例病例可能骤升至超过10万例。
容易被感染吗?病情严重吗?
那么,如果一波奥密克戎疫情到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自从科学家第一次看到奥密克戎的突变列表以来,人们就担心它会降低疫苗的有效性。这种病毒看起来与用来制造疫苗的原始病毒非常不同。我们现在有了第一个数据,来说明免疫力如何从使用中和抗体的实验中保持下来。这些抗体粘附在冠状病毒的表面,阻止它感染细胞。
研究表明,对于两次接种疫苗的人,抗体清除病毒的能力降低了20到40倍。
要说实验室研究在现实世界中意味着什么还为时尚早,但保护性抗体的减少表明感染奥密克戎的风险更高。
但好消息来了。辉瑞生物科技公司的实验表明,接种第三针可以大大提高中和抗体的水平。他们认为三针对欧米克隆的效果与两针对原始变种的效果一样好,这个结果很好。
爱丁堡大学(University of Edinburgh)的埃莉诺·莱利(Eleanor Riley)教授称,这些数据“令人安心”,因为“这表明,加强针应该对感染病毒和患严重疾病提供高水平的保护”。
病毒一生中会不断复制自己,期间经常会发生突变,由此产生变异毒株;复制越多,感染人数越多,发生突变的几率和出现变异的数量越大。一般认为病毒变异过程中会变得更温和,但并不是那么绝对。
通常年轻人感染新冠后症状较温和。就奥密克戎而言,因为最早发现、确诊病例最多的国家是南非,而南非人口相对年轻,因此目前还很难断言它比其他变异株更温和。
不过,世卫组织的莱恩表示,初步数据表明 Omicron 感染引发的症状并不比 Delta 和其他变异株的更严重,严重程度应该是向“逐渐减弱的方向”发展。
美国传染病专家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说,早期迹象显示奥密克戎可能传播性更强,但病症严重程度可能相对较低。
南非医生安吉丽克·库切(Dr Angelique Coetzee)对BBC表示,迄今为止她所见到的患者"症状非常轻微",但需要更多时间才能知道这一变异株是否会引起较脆弱人群出现更严重症状。
关于感染奥密克戎后的患病程度,我们还没有明确答案。
但即使你只接种了两剂疫苗,或者过去曾感染过,那么你的免疫系统仍可能比大流行开始时更好地抗击新冠病毒。
中和抗体是身体防御的重要组成部分,似乎在没有加强针的情况下受到了打击,但它们只是庞大而复杂的免疫系统中的一部分。
T细胞在身体被感染后开始工作,它能够“看到”更多病毒,而不是中和抗体,所以它们更不容易被新的变种所回避。
但还需要监测谁的病情会严重到住院,以充分了解由奥密克戎引起的疾病有多严重。
奥密克戎会给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带来什么影响?
有可能发生一波奥密克戎引发的疫情,而疫苗也有可能很好地防止大多数人患上重病。
问题是,即使“大多数人”完全没事,也不是说“所有人”都没事。有些人很脆弱,有些人的免疫系统对疫苗没有很好的反应,有些人不能接种疫苗,有些人选择不接种疫苗。
现在的德尔塔病毒变种已经让许多人因感染新冠病毒而住院治疗。突然爆发新一波疫情可能导致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需要治疗。
华威大学(University of Warwick)的迈克尔·蒂尔德斯利(Michael Tildesley)教授说:“它把所有可能都集中到了一起。”
他还说:“因此有可能出现类似1月份那样的新一波疫情,在某种程度上,这将导致住院人数增加。”但他指出,所有数据仍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
关于奥密克戎病毒的传播速度、严重程度以及抵御疫苗的程度,目前还没有普遍一致的数字。人们对未来几周的情况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这取决于把哪个数字代入数学模型。
“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比如没出现新一波疫情,出现疫情但没必要担心,甚至出现极度恐惧的情况;这就是巨大不确定性带来的问题。”
研发针对奥密克戎(Omicron)的新疫苗需要多长时间?
针对Omicron和其他主要变异毒株的更新版疫苗已经在设计和测试。科学家们将就此展开大量测试,检查疫苗是否能针对最新变异株提供有效免疫保护。
焦点是病毒的重要突变 —— 这些突变可能会使其更具传染性并能够避开疫苗提供的一些保护,评估这些突变是否会导致比其他变异体更严重的疾病。
米歇尔·罗伯茨(Michelle Roberts)说,必要的时候,新的疫苗可能会在几周内准备好,投入试验。制药公司表示,如果需要,可以在大约 100 天内更新疫苗以应对 Omicron 变异株。
新冠病毒还有哪些主要变异株?
根据世卫组织定义,“值得关注”毒株具有以下特征:出现在多个国家/地区,突变对病毒的传染性和严重程度有已经确证或疑似的显著影响。
"值得关切"变异毒株 —— 病毒传染性增大、出现流行病学意义上的有害变化、毒性增加、疾病症状或体现发生变化、有证据显示测试、治疗和预防措施(如疫苗接种)的有效性下降。
除了南非最新发现的变异毒株,目前已知四种变异毒株最令人关注:
- Delta 变异毒株 (B.1.617.2),最早在印度发现,
- Alpha 变异毒株( B.1.1.7),最早在英国肯特郡发现,已传播到 50 多个国家/地区,有可能还在变异,
- Beta 变异毒株(B.1.351),最早在南非发现,已扩散到至少 20 个其他国家/地区
- Gamma 变异毒株 (P.1),最早在巴西发现,已扩散到其他 10 多个国家/地区
Alpha、Gamma 和 Beta 变异毒株都有一种被称为 N501Y 的突变,而这种突变似乎能强化病毒对细胞的感染力,也使病毒更容易传播。
Beta 和 Gamma 变异毒株还有一个关键的突变,称为 E484K,可能使病毒得以避开免疫系统的阻击。Delta 变异毒株可能更容易传播。
它们被世界卫生组织(WHO)列入需要重视的“值得关切”变异体清单,因为对公共卫生构成更大威胁,比如病毒传染性更强,从而导致病症更严重,或者对疫苗的抵抗力更强。
另外一些重要变异毒株被列为“值得关注”,因为发现它们在多个国家传播,或者引发了疾病簇群。
变异毒株有什么新特点或者能力增强?
病毒在适应过程中有多种技巧来让自己更容易传播。例如:
- 更有效地侵入人体细胞;
- 更深地潜入人体细胞内的预警机制;
- 在空中存活更长时间;
- 增加患者呼吸、咳嗽释放的病毒含量;
病毒突变将涉及进化意义上的权衡——一方面的进步可能以另一方面的退化为代价。例如,病毒在与疫苗竞争的过程中,可能会牺牲部分传播能力。
目前很难预测病毒变异的程度,因为不仅是变异株的数量,还涉及传染性、危害性、免疫有效持续时间等多种因素。
遏制冠状病毒突变体扩散的最有效方法是减少全球冠状病毒感染的数量,因为每一次新的感染都是病毒变异和改变行为的机会。